【內容概要】「唉,漁民的煩惱。」
帶著草帽、穿著短褲和夏威夷風的花襯衫,附帶一雙臺客正字標記的藍白涼鞋,今日瀟灑一如往常的一劍封禪晃了晃腦,打了個呵欠之後再度舉起手上的釣竿。和他一如往常的裝半相同,今天的收穫一如往常地很「利落」(Zero)。
「唷,我說一劍封禪啊。」戴著太陽眼鏡,正努力替老婆
公孫月塗防曬油的蝴蝶君忍不住冷嘲熱諷,「你那不叫漁民的煩惱,你那叫衰小。」
「是,是,我是釣不到魚,但這可不能說是我衰小。」一劍封禪斜眼看向某人,那張俊美邪的臉上帶著意有所指的笑容。
「唷唷,現在是冇生嫌厝邊啊。」蝴蝶君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,卻慘糟棒冰敲頭。
「正經點,蝴蝶君。」
「唉喔,阿月仔,都是他啦……」
不理會蝴蝶君在
公孫月前明顯智商降低的舉動,一劍封禪再度投下釣竿。有時候他也想問自己,為什麼他總是釣不到魚?
身為北部黑道三大殺手之一,賺飽了之後立刻烙跑……修正,是對打打殺殺的生涯感到厭倦,買了棟房子打算經營民宿兼頤養天年。幾周來他尋尋覓覓,最後找上了這塊地方。宛如他理想中的海岸民宿,藍色的海洋、金色的沙灘、無限的陽光還有幾棵椰子樹,聽起來很完美,是不是?當一劍封禪用連零錢都稱不上的小錢買下這片海攤時,他的確以為自己揀了個天下無雙的大便宜。
事實也證明他揀了一個天下無雙的地點。藍到透明的海洋(因為太透明連一隻魚都沒有)、金色的沙灘(腳踩下去彷佛陷入流沙一樣拔不出來)、無限的陽光(誰快發明可以使用太陽能發電的冷氣不然他就要焦掉了)、幾棵椰子樹(颱風來的時候剛好整倒下來砸破他的玻璃天井),上一個星期颱風來,他還得在兩層樓建築的屋頂搭帳蓬,深怕海水倒灌。
近乎絕望之後的最後一次掙扎,是他每一天下午他都會拿著釣竿到海邊來釣魚,大魚也好、小魚也罷,最少釣只蝦子也好,他的要求不多。。幾個星期下來,除了曬到他一頭長髮幾乎焦成麻繩之外,只是浪費時間和魚餌而已。雖然打從心底知道是這麼「完美」的地點,他就是無法死心。
他這一輩子對很多事情,都無法死心。
比如說,在他背後扮演著小媳婦的蝴蝶君明明就是可以稱得上是互相陷害的「好朋友」,他就是無法下定決心和蝴蝶君絕交,甚至還大方地提供這個優良的民宿地點做為蝴蝶君和他帥氣逼人、更像是老公的老婆
公孫月N度蜜月之用。又比如說,明明當了兩年的殺手他就想要烙跑,他還是又幹了十年才下定決心要離開那個行業……